【御澤】細數流年49. 復元X決裂
-->御幸一也 x 澤村榮純
-->澤村性轉,不喜慎入
-->以上皆OK就請往下拉吧
49. 復元X決裂
在秋季大會上御幸因為要阻止成孔的人得分成功,硬是用身體去阻擋比自己體型大上數倍的跑者,導致側腹受到重擊而發炎紅腫。
他強撐著受傷的身體踏上準決賽跟藥師一決勝負,以結果論來說贏得秋季大會的冠軍,但卻輸了明治神宮的出場權。
在球場上大家輪流拿著獎盃,澤村吃力的抱著獎盃對著御幸招了招手。
「欸,澤村,御幸他現在沒辦法抱。」
澤村眨了眨眼對倉持比了「噓」的手勢。
「嘿嘿嘿,這個太重了,可以幫我拿一下嗎?」
「太重就不要拿。」
因為身體還痛著,所以御幸不怎麼想拿,但是澤村卻拖著獎盃過來。
「可是我就是想過過癮一下嘛,不會這麼小氣吧,御幸學長~」
在大家的注視下御幸搔了搔頭,過去跟澤村一起把獎盃抱起來。
拿完獎盃後御幸就被眾人簇擁上了計程車跟著高島一起去醫院。
「妳是故意的。」
「我不否認。」
澤村俏皮的回答完降谷後就往克里斯那邊跑去。
「降谷君。」
降谷瞇著眼正要追上去時,身後有人喊住他。
春市被吩咐拿獎盃回去,一個嬌小的身軀搖搖晃晃的抱著獎盃小跑步過來,降谷看了看直接把獎盃接了過去。
「又被當跑腿。」
「才沒這回事呢。」春市先是一愣,但還是笑笑的。「難得是我們大家一起得到的第一個獎盃,多抱一下也不吃虧。」
降谷盯著被瀏海遮掩住的臉蛋,小聲低咕一聲:「容易吃虧的個性。」
「嗯?降谷君,你剛才有說什麼嗎?」
「沒事。」
降谷拿著獎盃就往外走,春市趕緊跟上他。
「欸?有說吧……請不要無視我。」
被醫生交代要靜養三周後,御幸的隊長職位就暫時交給倉持擔任,連在之後比賽的先發位置也都給了小野,聽著片岡在室內練習場跟大家宣布時,明明就已經有做好心理準備但御幸仍僵在原地。
消息一宣布後的前幾天御幸整個人都很消沉,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在持續第四天時,倉持跟前園兩人互相推擠到室內練習場要去給那個御幸精神喊話時,但才一踏進練習場一個身影立刻從兩人眼前晃了過去。
「御幸一也~」
隨著呼喊聲人也跟著跑了過去,然後他們就看著澤村在御幸面前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她就一副興奮的模樣,然後……
把頭枕在御幸的大腿上。
「啊………」
在門口的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所謂的膝枕。
由於御幸是背對著門口所以根本看不出來他現在的表情是什麼,但是前園卻很想衝過去給御幸一拳,在他要行動時被倉持攔了下來。
「倉持!」
「等一下,怎麼覺得御幸他……」
不知道澤村跟御幸說些什麼,兩人的互動停了下來。
「今天就先放過他吧,我們走吧。」
「欸,倉持!我們不進去嗎?」
倉持指了指裡面的情形。
「你要進去被馬踢嗎?」
「什麼馬?根本沒有馬!」
正當前園要吶吼出來時被倉持捂住嘴,還被他強硬的拖回宿舍。
「妳還要躺到什麼時候?」
原本正看著計分表的御幸忍不住放下手中的東西。
「難得我贏你一次,怎麼可能這麼快結束啊,還有,我的臉不是桌子,把計分表給我拿開!」
仰躺著澤村不滿的把計分表往上推,雙腿也不自覺得踢動著。
「又沒有比賽怎麼能說我輸了?」
「就說是我不戰而勝啦,誰叫你不比!」
一把計分表抬高,就可見澤村氣呼呼的在他大腿上抗議著。
「所以妳難得贏了我,就只要求這樣的懲罰?」
「唔……」澤村嘟著嘴別過視線。「就這樣啊,還是說你不喜歡?那我還是起來好了。」
正要起身時澤村的眼睛被人一摀,她連頭一起被人往後壓,最後還是倒回原本的位置。
「啊!」
「這樣就好。」
計分表不知什麼時候就被御幸放到一旁,他一手摀著澤村的眼睛一手撐在椅子上。
腹側的痛似乎也不怎麼痛了。
「吶,御幸,腰還會很痛嗎?」
「嗯,很痛。」
「所以痊癒真的要三周?」
「真的。」
明明之前片岡就跟大家說明他現在的情況,但是澤村還是再問一次,又聽到恢復的時間御幸的沉了下臉。
他低下頭卻發現自己還摀住澤村的眼睛,大腿上的微刺感像在他心頭上搔癢,手掌下的輕顫洩漏了澤村的心情,詢問他問題的嘴唇一張一合,既紅潤又誘人的讓御幸看得目不轉睛。
「沒辦法了,你也只好聽醫生的話好好養病,雖然這段時間不能打球,但你可以去做復健啊!」
「嗯……」
「對了,你還可以去跟克里斯學長作伴啊,兩人一起復健比較不無聊。」
「說的也是呢。」
心神不寧的隨意回應澤村,但視線卻一直盯著躺在自己大腿上的澤村,隨著應答的次數越多,感覺她的臉蛋在眼裡越來越大。
「那你要趕快好起來,這樣我們就能一起去稱霸全國了。」
突然御幸的動作一頓,澤村的紅唇就近在眼前,他睜大眼睛趕緊把要下滑的眼鏡扶住,身體立刻坐直。
「御幸?」
查覺到他的動作有些異樣,因為看不到所以澤村只好用問的。
「不……沒什麼……」
--該死的他剛才是想做什麼?
「咳!這麼想跟我一起啊?」
「難道你不想?」澤村把手放在眼瞼上方的手背上。「我們可以一起加油。」
澤村的聲音開朗活潑,不用看御幸也可知道在手掌下的眼睛會是怎樣的光彩。
「那就一起去大鬧甲子園吧。」
「哦!」
御幸在心中發誓絕對要快點把傷養好。
正準備著下一場比賽的澤村接到成宮的電話。
「見面?」
『想說我們好久沒見了。』
「……也是,」澤村抓了抓頭。「原本以為會在球場上碰面……」
『是啊。』
「阿鳴?你還好嗎?」
正挑出門穿的衣服所以澤村把手機夾在肩膀上。
『怎麼會這樣問?』
「不、沒什麼。」只是覺得你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你要約在哪裡?」
『就約在老地方,還有千萬不可以穿裙子來,我們可能會去打個棒球。』
「老兄,你可饒了我吧,難得不用練球你還要我碰棒球!」
澤村嘴裡雖這麼說,但還是把裙子放回衣櫃裡。
聽到手機的一端終於有了笑聲,讓澤村鬆了一口氣。
「如果你早到的話就幫我買杯果汁吧。」
『好。』
結束通話後,澤村心想好像自從夏甲結束後他們就沒有聯絡了,一方面是她忙於解禁變速球的事情,一方面是比賽不斷的晉階讓他們的練習量增加,雙重的忙碌讓她根本沒時間使用手機。
「等一下請他吃個飯賠償一下好了。」
澤村滿意的笑著換上外出的衣服。
*
自從得知自己無法出場後御幸竟然有種後悔的感覺,明明那時候已經下定心了,但在練習時看到澤村不是跟自己練投時,心臟卻有些疼痛。
--明明自己的心臟根本沒有出現問題。
受傷後御幸在練習時間裡只能慢跑,只要不要跑得過於激烈就不會拉扯到自己的側腹。
為了排解他的無聊復健之路,伊佐敷還借了他收藏的漫畫給御幸看,原本只對計分表有興趣的他,在看完第一本少女漫畫後竟然著迷的翻開下一本。
想在一起、容易吃醋又容易滿足、想要更進一步接觸……在少女漫畫裡的固定情節總是如此,也跟他目前情況如出一轍。
不可否認,他真的是喜歡上了,而且還無法阻擋的陷得更深了。
比之前還要喜歡,比之前還要在意,比進甲子園還更重要,御幸加快慢跑的速度,想把腦中浮現的慾望甩到身後。
--目前最重要的是打進甲子園,目前最需要是分析全國強校的打者,他很忙、他根本沒時間去想額外的事情。
但是越自我催眠卻越想念著她。
「我真的著魔了。」
御幸重重的把毛巾摔了出去,卻也減不了自己的煩躁。
比起不能出場明治神宮的比賽,他竟然在意的是不能接澤村的球。
隨著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他的煩躁感不減反增。
直到澤村在室內練習場找上他。
「御幸一也~」
沒有人敢跟在復健中的他談及他的傷勢,也沒有人敢在練習外的時間跟他聊天,只有她,笑得如往常一樣在他面前說:「怎麼還不休息呢?」
「現在還早吧。」
御幸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時間還不到十點,不過由於他在練習場所以沒有多少人敢待在那裡,所以偌大的練習場只有他一個人。
「我想說都沒人了就應該很晚了。」
「……妳來這做什麼?」
「來這裡就是要打棒球啊。」
澤村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讓御幸皺了眉。
「那就去打。」不要打擾我看計分表。
「可是自己一個人……不然來比賽吧,好久都沒比了。」
御幸的眉頭皺得更緊,有把火從中燃起。
「我受傷了。」
濃濃的怒火跟著話語浮上表面,但澤村像是毫不知情的露出惋惜表情。
「真是可惜呢。」
「妳!」
「那就算是我不戰而勝囉。」
「什麼?」
御幸正當要發怒時澤村直接躺上他所坐的長椅上,把他的大腿當作枕頭枕著。
「輸家的懲罰。」
看著她頑皮地對他一眨眼,御幸愣著忘記他要說什麼。
「你不看計分表嗎?我不會打擾你的。」
「……」
「我早就想體驗少女漫畫裡面的情節了,正剛好呢。」說完澤村動了動身體把手放在胸前閉上眼睛。「借我躺一下,你看完再叫我吧,晚安。」
不用澤村說他也知道這是少女漫畫裡面很常出現的膝枕,但現在他卻能理解漫畫裡主人公心中的自白。
他可以把澤村現在的舉動解釋成她在陪他嗎?
重新把計分表拿起來,御幸發現他竟然一個字都看不下去。
而不久後,他差一點吻了澤村。
把澤村送回房間後御幸抵在樓梯間的牆壁上摀著未遂的嘴巴,後知後覺的心跳聲才湧進自己的耳中。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從他的手中逃離開來,隨著跟澤村相處時間越多,他也越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而把他拉回現實是成宮傳來的一封郵件。
『我可以跟你見面嗎?』
郵件的內容不多,但足以讓御幸反覆的查看。
「有什麼事重要到我們一定要見面?」
御幸猜不透他要做什麼,只好又回傳郵件。但成宮的回覆很快:『有關於澤村的。』
--澤村的、澤村的?澤村的!
「在哪碰面?」
御幸深呼吸一口,按下手機螢幕上的傳送,用力的呼出一口氣。
--是要告白,還是要下戰帖?
但他都猜錯了,到了成宮所說的地方後,他手中握著一個果汁罐,眼睛有些微腫的坐在一旁的長椅上。
是一個難得假日人少的公園,並且位在稻實跟青道的中間。
「一也。」
看到他赴約成宮開心的向他揮了揮手。御幸只好也舉起手揮了一下。
「謝謝你今天還願意來見我。」
「不是說有事要講?」
他對未來的對手沒有過多想要說的話,而且他對成宮也沒有想說的話。
「我只能用小榮的事約你出來,感覺真的很挫敗呢。」
他搔了搔頭,說出讓御幸不解的話。
「要我轉學的話我已經說過不可能了,更何況我們都要升上三年級了,學校方面也不可能答應。」
「我不是來說服你轉學的。」
不可一世的成宮竟然用御幸從未聽過的語氣說著他一直堅持的事情。
「那你是來要說什麼?」
在夏甲上離冠軍只差一步時他落下男兒淚,澤村只傳了一封郵件,而秋季大會上他們提前退出後,澤村完全沒有聯絡他。
根據成宮對澤村的了解她是不會吝嗇給他電話的人,所以他猜想的到,從中干涉的事會是什麼。
「是你阻止小榮聯絡我的吧。」
「……你在說什麼?」
「夏甲結束後我跟小榮斷聯,我很了解小榮,所以一定是有人阻止她。」
「我幹嗎沒事找事做?她要不要聯絡你是她的事,為什麼要把我牽扯進去?」
成宮的說詞讓御幸不滿,但相對的成宮也毫不客氣。
「難道你完全沒有做過嗎?」
完全沒有這一句讓御幸哽住。他是有一度想過,但最後決定不聯絡他的也是澤村,這之間他可完全沒有插手過。
「你到底要說什麼?」
成宮是第一次見到御幸眼神不善的表情,他張了張嘴轉過身。
「我很需要小榮,她是我的心靈支柱。」成宮用御幸沒見過的認真神情說著:「她是我的所以絕對不會讓給你。」
「從剛才開始你在說什麼?什麼讓不讓,你把人當作什麼了?」
御幸把下滑的眼鏡推好,為什麼現在他才覺得成宮並非當初認識的人?自從遇上澤村後他不止一次聽到成宮說出「她是我的」的話,是佔有慾還是他喜歡她?
--不對,澤村說過他喜歡的人是男人,但現在的情況又是什麼?
成宮咬了咬牙,站了起來跟御幸平視。
「我喜歡你。」猛然間御幸忘記要怎麼呼吸。「也知道你不喜歡我。」
「你明明知道為什麼還要說出來?」
御幸透露著危險的低低的說著,成宮則把手中的易開罐抓緊。
「我是來宣示主權,擁有小榮的是我,絕對不會是別人的。」
「開什麼玩笑!」御幸怒火中燒的抓住成宮的衣領。「你把她當作什麼?可以交易買賣的東西嗎?」
「為什麼不行?」
相對激動的御幸,成宮淡淡的一笑。
「我絕對不會放開她,」他抬起手摸上御幸的臉。「也不打算放棄你。」
御幸一手拍掉他的手。
「我是來說清楚自己的立場,就算最愛的你要小榮我也不會妥協。」
他的話一說完御幸直接給他一拳,讓成宮踉蹌的往後退了退,其力道之大直接讓他的嘴角破皮。
「成宮,你瘋了。」
「……不叫我鳴了嗎?」
成宮喃喃的說著。
「你以為我們還回的去之前嗎?」
「那我們就不要回去啊!我們可以一起走下去。」
「夠了!成宮鳴!」
是要有多大的打擊才會把人變成這樣,稍微冷靜的御幸不解的看著一直高傲不已的人眼眶聚集著水珠,彷彿風一吹就會掉了下來。
「我喜歡你啊,為什麼不接受?」
御幸把靠上來的人推了出去,但成宮不屈不饒的又靠上去,御幸被煩的抓住他的衣領,正要把人狠狠的往後摔時,他聽到熟悉的聲音。
「你在做什麼?」
御幸錯愕的轉過身看著站在身後的澤村,她似乎是用跑得過來臉頰紅通通的,她用難以置信的眼神來回審視成宮跟他之間,最後澤村緩步走了過來。
「我問你,你對阿鳴做了什麼?」
澤村把御幸推開來,像是第一次見到他般的等著他說話。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還有……」澤村把成宮護在身後。「你是打了阿鳴,是嗎?」
御幸也想問為什麼妳會在這裡,但是卻在澤村的眼神下涼了心。
被護在身的人不是他,被質問的人是他。
「小榮……」聚集在眼眶的眼淚掉了下來,成宮用衣袖擦了擦後,把手中的易開罐遞給澤村。「我有記得買妳說的果汁哦。」
澤村愣了愣著接過果汁,她就站在御幸跟成宮之間低著頭看著手中的易開罐。
「對不起,我還是說了,所以不要怪一也。」
明明平時粗枝大葉但是現在澤村卻立刻知道成宮剛才做了什麼,她不諒解的重新看向御幸,聲音啞啞的像是硬擠出來的說:
「我真的錯看你了,御幸一也。」一句話,把御幸想要辯解的話完全封殺。「你可以不喜歡阿鳴,但你怎麼可以出手打人!他只是性向跟我們不一樣,你不能接受也不可以這樣做啊!」
他張了張嘴,看到成宮微微一笑後他立刻把全部的事情連結在一起。
從不生氣的澤村卻在這時候氣到快哭出來,緊握著易開罐得手正微微顫抖,認識不到一年的他們果然還是比不上小時後就認識的人。
--但是澤村,妳確定妳真的認識他嗎?知道成宮的用意後御幸說不出口,只能怔怔的接受澤村對他的質問。
「小榮……如果要妳選的話,妳會選我還是一也?」
不只澤村,連御幸都睜大眼看著吸著鼻子的成宮。
突然冒出這一句話,讓御幸有衝上去抓住成宮的衝動,但是他不行,因為澤村她在,所以他只能握緊拳頭等著澤村選擇。
他是不知道成宮是發生什麼事情,但他明確的知道一件事,從這天起,他和澤村在也回不到跟之前一樣的關係。
所有的一切都往御幸從沒想過的方向進行著。
---------TBC---------
最近在弄工作上的東西,後遺症就是回家不想打字QAQ
結果腦洞完全爆走還入侵我的夢鄉,我要無視、無視啊~~~
然後弱弱的滾回這裡,平平淡淡的要峰迴路轉,有些難但又是必須的,不過我還是寫的很開心(←畢竟這本來就是寫給自己開心的)wwww
最後,榮純妳其實可以選我XDDDDDDD
祝大家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