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澤】細數流年-23 沉重X成宮

-->御幸一也x澤村榮純

-->澤村性轉,不喜慎入

-->依舊是糖分0時期,能接受著請往下拉吧~





23. 沉重X成宮

澤村坐在河堤邊上用右手把小石子丟進水裡,看著噗通形成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情緒淡然。

前幾天的循環賽最後一場,丹波學長的打擊卻被對手的球直擊臉部,那時教練最先反應過來衝上球場,而他們卻只能傻愣在一旁,比賽強制中止卻止不住他們的厄運。

聽說去年是克里斯學長受傷,今年則是丹波學長,壞事一樁接一樁,也因為這樣青心寮瀰漫著讓人喘不過氣的沉重。

早上吃飯時平時嘻皮笑臉的御幸也嚴肅起來,三年級的學長更是散發出生人勿進的氣息。

她抬起頭隔著頭頂上的透明雨傘看著烏黑的天空。

因為是下雨天所以訓練取消,也因為這樣她才能從令人窒息的空間逃了出來。

但是……逃出來後呢?

澤村又拿起一顆小石子,又投入水面中。

在口袋的手機響起鈴聲,她沒有細看來電得人是誰就直接接通。

『小榮,今天是下雨天妳有空嗎?』

「有,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妳的語氣有些糟糕。』

「沒發生什麼事情……」

『是上次練習賽的事情嗎?』

澤村長嘆一口氣。

「我記得在我們兩個學校中間有一間咖啡廳,約那碰面吧。」

她懂學長們的感受,尤其是三年級的學長們。高中生涯最後一個夏天是多麼的重要,不用明說她也很清楚,就如同她國三的那時候一樣,苦澀、不安、焦慮、擔憂接踵而來,只要他們心中的王牌沒有歸隊,這種情緒會一直蔓延下去然後再也爬不上來。

等澤村到她所講的咖啡廳時成宮已經點好飲料坐在裡面。

「喲,小榮。」

「……你也太快了吧。」

澤村把傘放到店家設置的傘架裡,坐好後就先看菜單。

「妳今天偷渡成功啊?」

「偷渡?」澤村向一旁的服務生點餐。「你們宿舍不能隨意外出嗎?」

「我可是王牌投手耶,就算是下雨天我們教練還是會給我訓練課題。」

「那……」澤村驚恐的摀著嘴。「那你還敢約我出來!」

雖然只有在三校交叉賽上看過國友,但那時候的印象給她印象很深,有點像以前的教練讓她又敬又畏。

「哈哈哈!都說我是王牌投手了,那種程度的訓練課題我回去再做也來得及。」

「……」

澤村覺得不管她說什麼都只會助長成宮的氣勢,所以選擇沉默。

「所以,是發生什麼事情嗎?」

服務生把澤村點的柚子茶送上來,她捧著溫熱的杯壁小口輕啜。

「還能有什麼事。」

澤村低低的說著,成宮一副我了的表情也喝起點的飲料。

「氣氛讓我感到難受,所以就跑出來透透氣。」

「是嗎……連一也也是嗎?」

「一也?」

一時間澤村沒有反應過來成宮說的人,但想一會後才知道是誰。

「難得會有你直呼名字的人。」

「那當然,他可是我看上的男人呢。」

握著馬克杯的手些微的抖動。

「你跟御幸真的是從比賽認識的嗎?」

「看妳已經是一軍的成員,跟妳組投捕的人不就是一也,怎麼稱呼都很不熟?」

「……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隨隨便便就直呼名字的。」

「是嗎?我又不是隨隨便便。」成宮抬高下巴往旁邊一擺。「國中時期的比賽比少棒那時多很多,在練習賽上見面久了就熟了。」

「欸?算是青少棒比賽嗎?」

「這麼說來妳還不知道國中的棒球吧。」

「嗯嗯嗯。」

「有些學校沒有棒球社,通常是要加入青少棒隊,光東京就有好幾個青少棒隊,我跟他原本是在同一個青少棒隊,不過因為發生一些事情我就轉到其他青少棒隊了。」

一些事情啊……成宮知道他不用明說澤村就會了解他所說的「事情」是什麼。

「……原來你們也組過投捕啊……」

「是啊,之後每次比賽對到他的球隊我的球一定會被他打出去,超級可惡的!」

想起之前的往事,成宮依舊牙癢癢的握緊拳頭對空揮了揮。

澤村微微一笑。

「不過一也真的很厲害,不僅是配球還是激勵投手。」成宮用手轉了轉手中的杯子。「既然妳要留在青道,那就好好的跟他搭檔吧。」

「那我可要好好努力了。」

「欸,還是別努力了,無法善用一也的力量的話就讓給我用吧!別浪費他的才華。」

「我才不要咧,都說我們是敵人,才不會讓你呢。」

「是不讓我跟他搭檔還是……」

「……」

成宮收起玩笑的表情,那是只有澤村才能見到的認真,跟其他人所能見的認真在本質上完全不同,也因為澤村深知成宮所以很快就明白他的話中之話。

「他現在應該還是滿腦子棒球吧。」

「嗯……」

「那我就放心了。」

澤村端起馬克杯大口的喝著微涼的柚子茶。

不知道為什麼澤村很想換另一個話題,但是既然是他開起這類的話題,澤村也只好硬著頭皮跟他聊下去。

「你跟之前的那個……分了嗎?」

「早就分了,但沒有分的很和平。」

「所以是他現在還在糾纏你嗎?我記得你很常招惹一些很煩人的人。」

澤村記得之前他所交往的對象明明都很正常,一分手後麻煩事接踵而來,假裝是他女朋友是件小事,有時候對方如果不理智受點皮肉傷就不可避免。

當然那時候教練總是會在事發後下達禁愛令,不過把愛情從成宮身上抽走訓練成果就會大打折扣,澤村總是在那時候看到成宮一副我成功了聽教練解除禁令,然後不停的反反覆覆。

成宮看著澤村擔憂的表情,果然討厭的事情到她這又是不一樣的感覺了。

「沒有,是我一直放不下,還好遇到了雅學長,情況就有些不一樣了。」

「雅……學長?」

「就是現在跟我組投捕的隊長。」

--欸?那為什麼又會問起御幸的事情?

「他叫我有時要往前看,不要再回頭,如果要回頭,就把之前的事處理乾淨。」

澤村以為成宮一直都遵照自己的想法往前衝,也自以為認為他只會聽她的話,看來他們分開的這幾年成宮也遇到走進他心底的人。

「所以我對一也的事情也該分清楚了,」成宮正色的跟澤村對視。「我找妳出來除了是想跟妳敘舊,另一部分是想請妳幫忙。」

聽著成宮跟她講的話,澤村生平第一次感到胸悶。

 

吃過飯後他們稍作休息就開始自主練習,一大群的人都擠在室內練習場裡,練揮棒了練揮棒,對球網投球的投球,做輕打擊也不少人。

但是卻沒有平時的吵鬧聲。

降谷算是很後面進來的人,剛好有一個球網空著,但是他卻環顧四周沒有意思要過去。

他在室內練習場裡悠轉,其他人雖有看到他但卻異常的什麼話都沒有講,只用目光注視他。

把整間練習場都繞過一輪,降谷還是沒有找到他要找的人,他走到正在揮棒的倉持跟御幸之間。

「學長,你們有看到澤村嗎?」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在只有揮棒聲空間裡就顯得突兀。

「吃完飯我就沒有見到她了,你們有看到她嗎?」

「沒有。」

御幸說完就舉起球棒繼續揮。

他的反應讓降谷感到意外,以前不是對澤村的事情很上心嗎,怎麼這次卻很淡然?

片岡也到練習場看他們情況。

「降谷,你杵在哪做什麼?」

「教練……」降谷趕緊上前解釋。「我找不到澤村,不知道她跑去哪了。」

「你們現在這個氣氛會讓人跑走也不意外。」

片岡大聲斥喝,讓整個練習場的練習全部硬生停止。

「丹波的受傷幸好沒有造成骨折,腦部也沒有受到傷害,但是……」墨鏡下的眼睛掃過全場。「搞不好來不及參加預賽。」

氣氛更加凝重,讓降谷不自覺的後退幾步。

「好不容易有了身為王牌的自覺,相信現在的他也很懊惱,所以我打算把王牌的位子交給丹波。」突如其來的宣示讓他們一愣。「這期間內,無論是川上、降谷還是澤村在丹波歸隊前可是我們重要的投手陣容,缺一不可。」

片岡推了推墨鏡。

「你們真的懂嗎?」

淡淡的一句話讓他們醒悟。

「你們現在的氣氛已經把我們重要的左投手逼走,外面還在下著雨,你們不擔心她的狀況只顧著自己的情緒,我有教過這樣的隊伍嗎?難道你們認為沒有她你們就能輕鬆的進入甲子園嗎!」

「去把她找出來!」

「……」

「……」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是伊佐敷大喊「是」接著才陸續有人跟著喊。

降谷看著紛紛離開練習場的眾人,正要往外走時,御幸恰巧跟他挑同一個路線。

「學長你……」

大家都往別的方向走,怎麼他會跟他們走不同路?

「一起找吧。」

御幸說不出口他不知道該從哪找起,只能笑嘻嘻的厚著臉皮跟在降谷身後。

 

結果成宮只是因為早上沒有訓練才出來,根本不是偷渡,還說的一副自己很厲害。澤村笑著讓他送回學校,因為他要趕著回去參加下午練習,所以不到中午兩人就結束見面。

「其實我自己回來就可以了啊。」

「不,偶爾也讓我當個男生嘛。」

「好、好、好。」

雖他嘴裡是這麼說,但澤村總覺得是他自己想到青道吧。

--看能不能碰巧遇到御幸。

澤村搖了搖頭,在心中警告自己不要在胡思亂想了。阿鳴不是也跟她說了,他就是因為她的粗神經才願意把事情跟她說,把神經繃緊不是她的風格啊。

兩人到了青道的校門口,澤村轉過身要成宮趕快去搭公車,他笑著摸了她的頭,直說只有妳會這麼重視他的練習。

「不要說的你的隊友不把你放在眼裡,稻實的王牌。」

「哈哈哈。」

因為澤村背對著校門口,所以成宮一抬頭就看到她身後有兩人急忙的跑來。

是降谷跟御幸,他們兩人一看到他們表情從凝重到鬆一口氣,最後皺著眉。成宮勾起笑容,按住澤村的頭把自己的貼上她的額頭,輕聲的說:「小榮,算是報答我送妳回來,妳可以說一聲一也嗎?」

「嗯?一也?」

「對。」

「一也。」

澤村微笑的說著,而身後跑來的兩人就這麼剛好聽到她的話,當事人更立即睜大眼睛。

「為什麼要我叫這個,這是名字吧,是誰……」

還沒說完澤村就睜大眼睛正要往後看的時候,成宮把她拉進懷裡,兩人的雨傘掉到地上。

「我等妳的電話。」

成宮的聲音悶悶的從澤村的頭頂傳來,接著抱歉的把她的雨傘撿起來讓她撐,自己也拿起傘稍微拍了拍澤村頭上的水珠。

「回去要記得保暖。」

目送成宮的背影到另一頭轉角後,澤村整理好情緒轉向身後的兩人。

「哈,中午好。」

已經知道身後有人,但她並不知道是他們兩人,她尷尬的笑了笑。

「妳跑去哪?去跟他見面?」

「跟他只是意外的啦,我出去散散心而已。」

澤村拉了拉緊貼在額頭上的頭髮,降谷抓住她的手腕往青心寮走去,御幸則緊跟在他們後面。

他怎麼覺得剛才鳴的一抱包含了許多意思,但現在最主要的事還是隊上的投手。

「趕快弄乾,不然感冒就不好玩了。」

「御幸像老媽子一樣。」

「喂喂!我這是關心妳。」

「是、是。」

「妳偶爾接受御幸學長的關心不行嗎?」

「……怎麼連降谷你都這樣說?」

原本已經走進轉角的成宮,在他們往學校裡面走去時又繞了出來,神情陰晴不定。

剛才在澤村講出口時御幸的表情為什麼讓他感到不安,難道朝夕相處下讓他的心思已經從棒球中挪一處給了她?

--已經有青梅竹馬了,為什麼還要繼續犯規下去呢,小榮!

成宮收起傘任雨水灑落在身上,想藉由水的冰冷來降溫他湧上來的情感,他緩步的走向往稻實的公車站去,好一會後仰頭大笑。

「哈哈哈哈!」

好一個一也,好一個小榮,為什麼你們都說一樣的話?拒絕我?打敗我?我才不會如你們所意!

我既不讓小榮,也不會讓你稱心如意。

成宮握緊拳,眼神燃起鬥志。

你們,只能是我的。




------作者的話--------

剛才要發文時發現我有一篇【細數流年】被通知屏蔽了=口=,我怎麼不記得哪裡有R18啊?!是我看錯嗎(擦眼睛)

最後還是祝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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