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澤】耳畔邊的愛語-中2

-->御幸一也x澤村榮純

-->未來捏造,其中一方未打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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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邊的愛語》-中2




03.

還處於熱戀期的他們迎來了第一個分別。

 

利用非練球時間來花店已經成為御幸的慣例。

幫忙貨車司機卸貨的御幸搬著大把花束進到店內,今天剛好有空閒時間過來澤村工作的地點,理所當然地把粗活的工作攬過來做。自己的工作被搶走,澤村只好默默地去做環境打掃。

「澤村,這花要放哪?」

御幸抱著花走進店裡,只見店長正跟澤村講話,不過看樣子更像是在爭吵。

爭吵?御幸被自己的念頭怔住。澤村並沒有振筆疾書寫著字,店長也沒有大聲說話,只是一個自顧自地說話,一個閉著嘴直盯著對方瞧,這般的互動模式讓御幸越看越不解。

邁入秋季的花店依舊充斥著花粉,御幸忍不住打聲噴嚏,讓店長跟澤村像是被電到般的立刻別過頭各做各的事情。

一次可以算巧合,第二次可以說是碰巧,但是第三次、第四次甚至是第五次都是如此,御幸故意把肥料放在澤村的腳邊。

“這個放在後面的倉庫。”

澤村比完後發現一旁的御幸並沒有動作,疑惑地看向他。

「你跟店長在討論什麼事情?」

他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懂御幸在問什麼。

『花店的營運?』

「是真的不懂我在說什麼還是你們討論的事情不能讓我知道?」

澤村張著眼搖了搖頭。

「你確定?」

他點了點頭。

「我現在非常非常的生氣。」

不知道御幸說的生氣是指什麼,澤村緊張的站了起來,手不小心壓到在桌上的計算機發出聲音。

“我做錯了什麼事情?”

「錯在只跟店長說悄悄話還不讓我知道。」

或許御幸講得太正氣儼然,澤村愣了好一會才在紙上寫下:你是在吃醋嗎?

意外的結論讓御幸啞口無言。

--吃醋?他剛才是在吃醋嗎?

或許現在的御幸露出不常見的表情,澤村止不住笑意的抖著身體。

「你會不會太誇張了?」

澤村把不知道什麼時候寫好的紙張拿給御幸。

『店長要我陪他去出雲拜訪客戶,大概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半個月……」

『剛好會跟你去外訓的時間重疊到。』

澤村給他的紙張上有寫出發的時間及在當地入住的飯店資訊,御幸算了算這期間他確實要去九州集訓。

澤村沮喪的寫下:所以我在想是不是要拒絕。

好不容易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御幸平時的時間都被練習給佔據,終於放假的時候澤村又要上班,澤村休假的時候他又要去比賽,兩人相處的時間幾乎是又湊的湊出來。

當初御幸得知要去集訓時就有詢問監督能不能讓他帶人過去,好不容易讓監督通融,但現在卻出現變數。

御幸轉念一想,店長之所以會帶他去拜訪客戶會不會要他見習,更說不定是在栽培他。如果澤村因為他們的關係放棄升遷的機會,這樣會不會因小失大?

只不過是幾天沒見而已,也只不過那幾天沒見而已,又不是說以後不會在間面。御幸不斷的自我催眠,他揚起笑容輕拍了拍澤村的頭。

「你就去吧,不是說要拜訪客戶,你剛好可以學習啊,這種機會可是很難得的。」

“可是……”

「你忘了嗎?我們還有手機啊,可以用視訊,也可以傳簡訊啊。」

澤村咬了咬唇,似乎不太滿意御幸的說詞,但他也只是雙手握拳沒再多寫字。

御幸把手覆在他的上面,淡淡一笑,接著向他敞開手掌,等著澤村把手湊過去,然後十指緊扣著。

「只要想著彼此,不管我們離的多遙遠,心永遠相隨。」

澤村噗哧一笑,微微掙脫相扣的手,在御幸的手掌上寫下:好肉麻啊,今天是吃到什麼東西啊。

御幸也被他惹笑,他伸手一撈把澤村拉進懷裡,輕啄他的嘴唇。

「是忘記吃。」

在他們不遠處,春市靠在柱子後方低著頭深思著。

 

開車目送澤村走進車站後,御幸忍不住把下巴靠在方向盤上。

--半個月見不到面,澤村真的沒有問題嗎?不對,是他能熬過去嗎?

澤村出發後的第三天御幸才動手整理行李。他先把家裡簡單地打掃一遍,把陽台的衣服收進屋內折好放好,把書房內過期的雜誌收集起來等一下拿去回收,全部都弄好才放心的離開。

集訓的內容跟高中時期的內容差不多,雖然強度變的更強,但還不至於讓他累到倒下。

五天的基本訓練後是連兩天的練習賽,再五天的基本訓練兩天的練習賽,不停的循環訓練、比賽就是要利用這次的集訓把剛加入的新人訓練好。

御幸跟倉持算是同一批進來的選手,從今年起就不算是菜鳥的他們坐在一旁的長椅上看新人精神抖擻的為自己打氣,兩人還壞心的在私下打賭,賭多久鋅人們會體力不支。

兩天的練習賽監督把選手分成兩隊輪流上場比賽,終於有時間喘口氣的御幸意外的接到澤村打過來的視訊電話。

有些詫異,但更多喜悅。

「榮純?」

“好久不見了。”

「也沒有很久,昨天不是也通過電話?」

澤村吐了吐舌頭。

“想你不行嗎?”

太犯規了。御幸摀住整張臉,但接下來聽到極小聲地敲擊聲。他透過指縫看向螢幕,沒想到是澤村還有話要跟他說。

“練習賽如何?好想看你們打練習賽。”

「對手實力也不錯,不過之前在聯賽的時候有遇過,剛好可以收集資料。」

只要御幸說起棒球就會滔滔不絕的講下去,這時候澤村總是帶著微笑當個稱職的聆聽者,偶爾在他停頓的時後又開下一個話題。

“這樣你是不是又變得更厲害了?”

「那是當然啊,都參加集訓了不變強也太浪費了。」

“我啊,也有在慢跑喔。”

澤村把手機螢幕帶向放在地板上的鞋子,那一雙鞋御幸並不陌生,正確來說是他送給澤村的那一雙球鞋。

 “下次見面我們一起慢跑吧。”

御幸微笑不語。

「鞋子穿起來如何,還可以吧?」

澤村點了點頭,想要繼續比手語時他的身邊突然出現御幸從沒聽過的男聲。

『休息時間結束了,榮純。』

澤村有些慌張,正比出一個單字時御幸手機裡的螢幕立刻換了個視角,接著一個陌生的男子闖進畫面裡。

相遇太過突然,兩人都有些愣住。那人表情淡然,卻見到他時瞳孔有些放大,但隨後是異樣的氣場。

『御幸一也?』

「你是誰?」

『你沒資格知道。』

「哈?」

接著御幸就看到澤村一把搶過手機,畫面立刻變黑但通話並沒有結束。

『難得的休息時間你給我跟那個人通電話?』

『如果你都心不在焉的話,手機就都放我這。』

御幸聽不到也看不到澤村回應什麼,手機螢幕又一個晃動,最後結束通話。

「現在是什麼情況!」

御幸急忙撥了店長的電話。

『御幸君?』

「我剛剛在跟榮純通電話,怎麼會突然出一個男人。」

『男人?你是在說曉嗎?』

「曉?」

『沒事啦、沒事,他是我的朋友,不會對榮純君怎樣的你就放心吧。』

「一個陌生的人突然出現還管制榮純的休息時間,這樣我怎麼能放心!」

『欸?曉真的這麼說嗎?』店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奈。『這件事我會跟他通融的,他太一板一眼了。』

意外的插曲讓御幸在下一次跟澤村通話前都憂心忡忡。

 

結束通話後春市嚴肅地看向曉。

「曉,不是說不要把事情鬧大嗎?」

澤村在一旁附和春市的話猛烈地點著頭。

「還有你,要不是御幸君沒有發現你的打扮,如果他問起的話你要怎麼回答?」

“誠實回答?”

「絕對不可以!還有曉,你之後不要出現在榮純君的身邊,你的身分又更難解釋。」

「喂!不准無視我。」

曉別過頭,從懷裡拿出漆黑的螺鈿盒。

「上層同意了。」

「不要給我轉移話題!」

春市生氣的拍了曉的手臂,對方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身穿華服的澤村一個起身都相當費力,他憤憤的拍了拍木質地板曉只好蹲低身子在澤村面前把盒子打開。

在盒子打開的瞬間從裡面散發出一陣風,空靈的氛圍開始瀰漫整間房間。原本有些沉重的身體這時舒緩許多,連呼吸都覺得相當輕鬆。

在一旁的春市屏氣凝神,澤村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把裡面的翠綠色念珠取了出來。他仔細的調節自己的呼吸頻率,掌心的念珠不停地發燙,動作不敢過大的把它戴在脖子上。

「啊……」

一聽到聲音春市跟著半屈膝跪在地上,澤村把放在一旁的頭飾戴上去,憑藉著曉的攙扶搖晃起身。

「開始吧,神在月。」

 

 

夜晚,洗完澡後御幸算了算時間撥了視訊電話給澤村,可能是時間算了很好澤村很快就接通。

自從跟店長談過後那個叫曉的男人就沒有管制澤村的行動,所以他們幾乎天天通電話,這一天御幸算了算時間恰好是澤村要起身回東京的時候。

「晚上好。」

“晚安。”澤村甜甜地對他一笑。“怎麼還沒睡?”

「你不是也沒睡?」

“正要睡了。”

「我打擾到你的嗎?」

御幸抓了抓頭,澤村擺了擺手。

“現在睡不著了,陪我聊天?”

「好啊,想聊什麼?」

“今天練習如何啊?”

只是澤村例行性的提問,但讓御幸一愣。還來不及多說什麼同寢的隊友突然衝到他的身邊。

「讓我們瞧瞧御幸一也每天晚上究竟是跟誰講電話。」

手機螢幕猛然湧進許多面孔,有些是第一次見面但都讓澤村嚇了一大跳。他趕緊把手機螢幕移向別處,聽到不陌生的聲音才稍微露出臉。

「澤村?不是女朋友?」

「喂!你們嚇到他了。」

“你好。”

澤村拿起事先準備好的紙筆寫了寫。

「竟然不是女朋友?你們的感情也太好了吧。」

「對啊、對啊,第一次在集訓看到御幸一直拿著手機。」

「還以為是用手機DIY呢。」

「喂!」

在一旁沉默的御幸並不代表他沒有聽到。

“DIY是……”

「這年頭竟然有人不知道?」

他們紛紛地抱著頭宛如在看稀有動物,被盯得莫名其妙的澤村有些困窘。

不過看御幸的反應跟其他人的言論,可能是什麼黃色笑話吧。澤村只好自己轉移話題。

“都練了整天還真有精神,好厲害呢。”

「不要誇獎他們,明天他們就會得意忘形。」

「喂,御幸。這樣就不對了,我們要欣然接受啊,怎麼可以不要呢?」

隊友說得太正氣儼然,澤村愣了一下笑了出來。

「你這厚臉皮是跟誰學的。」

「當然是前輩啊。」

“你亂教人。”

螢幕內外炮口一致向他,御幸斜眼揪了那個人一眼。那個人吐了吐舌頭用力的打了御幸的腳一下,這一下讓御幸嗤牙咧嘴,其他人在御幸要發威時趕緊鳥獸散。

「一群瘋子,你可別當真。」

澤村搖了搖頭,方才的注意力都在御幸的隊友上所以沒有發現御幸變臉的一瞬間。

“你的隊友們都好好笑呢。”

「你喜歡都送給你,我覺得他們超煩人的。」說完御幸又趕緊補充。「你可不能真的喜歡他們!」

“到底是要喜歡還是不喜歡?”

「喜歡我就可以啦。」

御幸笑了一下。看著螢幕裡的澤村臉頰紅通通的,這小傢伙在害羞啊。

「他們都很開放所以不用擔心被他們知道會怎樣。」

澤村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你不知道我可是澤村榮純肚子裡的蛔蟲。」

“太噁心了!”

澤村吃驚地搖著頭,御幸越笑越開心。

「你呢?今天如何?」

“可能是在淡季,來的客人比以前還要少。”

「啊……我這時候應該要在那的啊,這樣我們就可以摸魚了。」

“都只想要偷懶。”

「那也要看是跟誰啊。」御幸笑了笑。「不過你還好嗎?你的臉從一開始就很紅?」

澤村有些詫異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搖了搖頭。

“可能是我剛慢跑完吧。”

「做暖身操了嗎?」

他點了點頭。

「洗過澡了?」澤村的眼珠轉了轉。「快去洗!感冒就不好玩了。」

他直盯著御幸瞧,卻一句話都沒有說,不知道他的用意御幸也跟他凝視著,兩人沉默好一陣子最後澤村才有些捨不得點了點頭。

「開始脫衣服的時候要記得打電話。」

澤村先是一愣,接著反應過來。他瞪大雙眼,原本就已經很紅的臉又漲的更紅。還來不及比出手語就直接把電話掛斷,讓御幸笑的好不開心。

--還有四天,他只要再撐個四天他們就能見面了。

隨著回東京的時間越來越近,御幸的精神越來越好,好到其他人在私底下都在猜測他是不是真的交了女朋友。

知情的倉持當然什麼都不說,只是冷著臉踹了御幸一腳。

「給我收斂一點,太噁心了。」

「倉持?沒辦法啊,一想到就能回去抱抱他、親……」御幸還沒說完倉持當機立斷打斷他。

「夠了,我可不想知道細節。再說下去我不反對把你留在這裡。」

「不要這樣洋一君……」

接著許多人就看著御幸被倉持過肩摔加十字固定。

 

終於熬到回東京的時後,御幸二話不說直往澤村工作的地點衝去,這次一定要給他一個大驚喜。

御幸拉好背帶在腦海中構思許多帥氣出場的畫面,是要靠在牆上跟他說哈囉還是一個旋轉半跪在地上說我回來了,不過如果當時有客人在的話場面應該會很尷尬吧。

「御幸君?」

在御幸演繹另一個出場姿勢時春市拿著澆花壺站在他身邊。

「店長大人?澆花這種工作不都是榮純在弄得嗎?」

合理的懷疑,出乎意料的反應。春市歪著頭說:

「御幸君不知道嗎?榮純君已經生病好幾天了。」

御幸把腳上傷的疼痛完全拋在腦後,用跑百米的速度跑回家。肩上背著行李,手裡提著春市託他帶回去的慰問品,腦中卻不停回想起這幾日通話的畫面。

滿臉通紅的澤村,一直以自己是剛慢跑完才會臉紅的理由解釋著,那時候的他怎麼會傻傻地就相信了?應該要再追問下去,再問下去謊言就會不攻自破,為什麼他不繼續問呢?

每一天總是要強裝自己沒事跟他通電話,他們是戀人吧?好歹也讓他擔心一下。

御幸動作流暢的解了鎖進到家裡,從玄關處走到客廳再繞過餐桌,順便再去廚房瞧瞧,流理台太過於乾淨,冰箱內部幾乎沒有東西,完全不像已經住了五天。

澤村真的有回家嗎?會不會他一進去根本沒有看到人。

他敲了敲澤村的房門,沒有人應門,他轉開把手,只見他想見的人正躺在床上沉睡著。

為什麼連讓他擔心的機會都不給?御幸輕輕的觸碰他柔軟的臉頰。他還是走不進去他內心的世界嗎?御幸的手指滑過他的有些乾燥的嘴唇。他的肩膀不夠幫他攬下重擔嗎?

御幸的觸碰讓澤村悠悠轉醒,在半夢半醒下微微睜開雙眼,看清楚御幸的輪廓後想要起身,但因為動作過猛讓他頭昏地向後倒,御幸見狀趕緊扶住他。

「你還好嗎?」

御幸撥了撥他幾乎被汗浸濕的劉海,讓澤村瞇起眼睛對著空氣抓了抓,御幸趕緊把在半空中揮舞的手抓住。澤村半瞇起眼睛想看清楚他,但卻適得其反。他拉了拉御幸的手想在上面寫字,不過才寫兩個字就被御幸打斷:「你哪裡不舒服?會不會喉嚨痛?頭會不會暈?有鼻塞嗎?有的話就點個頭。」

他搖了搖頭,想把話寫完。

「你到底想寫什麼?你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喉嚨,頭還是鼻子?」

御幸把手掌闔了起來摸上他的額頭,有些熱度,澤村卻一直想要在他手掌上寫字,不願回應。

「榮純!」

他焦急的,急切著,兩人一來一往後御幸放棄阻止他,澤村在他的手肘上寫著:歡迎回來。

--都什麼時候了來還寫這些。御幸真的被他給打敗了,張了張嘴想責備他卻說不出口,想罵他但又更想罵自己。

他嘆口氣,無奈的說:「我回來了。」

澤村揚起安慰的笑容,下一刻卻咳了起來。

「榮純!」御幸趕緊扶起他,拿杯水要讓他喝。「喝點水。」

澤村搖了搖頭,把在嘴邊的水杯推開。

「別鬧了,聽話喝水。」

他推拒著,但御幸強硬的把水放在澤村的嘴邊,澤村才剛喝進一口水臉色立刻一變。

「榮純?」

澤村推開御幸直往床邊一倒,不斷的嘔吐著。不知道有多久沒吃東西澤村吐出來的都只有胃酸。御幸趕緊順著他的背,沒想到吐完後澤村直接往他身上倒,突然脫力的身軀讓御幸嚇得抱緊他。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昏厥在懷裡的澤村開始發高燒,臉色蒼白的嚇人,連嘴唇都開始泛紫色。

御幸趕緊從衣櫥裡拿出大衣披在澤村的身上,癱軟的澤村就像是娃娃班的任御幸動作,穿完衣服後他著急地把證件錢包拿一拿就揹著澤村出門。

吐落於肩頸上的氣息過於高溫,御幸焦急的衝下樓就怕耽誤就醫時間,或許是他的神情太過慌張,被攔下來的計程車司機才跟他講完幾句話後也察覺到事態的嚴重,幾乎是用高速度的把他們載到醫院。

司機貼心的幫他們開門,御幸把澤村抱在懷裡直接往急診室衝,他的體溫依舊沒有降下來,呼吸更是開始急促。

御幸束手無措的在一旁看著護士先是量血壓再來依照醫生指示讓澤村吊點滴。

「御幸先生。」

拉攏一下澤村額頭上的毛巾,御幸聽到醫生叫他回頭回應一下。

「是的。」

「根據你說的症狀,喝水會吐然後開始發燒,我覺得他可能是得了腸病毒。」

「腸病毒?」

「腸病毒的種類很多,是哪一種也很難判斷,不過共通點都是會吐,」醫生說完就轉回去快速的在鍵盤上打字。「這幾天還是先吃點清淡的食物,藥就飯後吃,因為病人已經有好幾天沒吃東西,回去先喝幾餐的蔬菜湯,接著再慢慢的復食讓他的胃慢慢恢復到可以接受食物。」

「蔬菜湯,清淡的……」

御幸默記醫生的囑咐,深怕自己忘記重點。

「還有他的喉嚨有被胃酸刺激到,所以我會開些藥讓他的喉嚨舒緩一些,等一下講話會有些沙啞是正常,多喝點潤喉的飲料也是可以。」

御幸微微皺下眉。

「講話?不好意思他無法說話,所以我要怎麼判斷他的喉嚨已經好了?」

「無法說話?」這次換醫生皺著眉。「他是聾啞人士?」

「不是的,他是聽的到,只是說不出話來。」

醫生調了澤村的病歷出來看。

「但是就醫資料上來看完全沒有標記他的喉嚨有問題,而且我看他的聲帶也是正常的,所以照道理來說是可以說話。」

「但是他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發出單音節的聲音。」

御幸認真的回想他們兩人相處的時候,雖然他沒有實際去測試,但是有時候澤村被嚇到也只是張著嘴半點聲音都沒有。

不可能是裝出來的,而且這種事情也不需要做假。怎麼可能會有人會自己做讓自己自卑的事情?根據他對澤村的了解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

「不可能啊。」

醫生繼續翻閱著澤村的病歷,不一會後他得到一個結論。

「如果生理上沒有問題的話,就有可能是心理上的問題。」他指了指電腦螢幕的一欄病歷。「病患有去看心理醫生,我想這樣解釋就合理了。」

在等澤村打完點滴的時間,御幸坐在病床旁看著原本蒼白的臉開始有了血色,腦海卻還停留在醫生所說的話上。他伸出手摸了摸仍冰冷的臉龐。

澤村一直都很了解他,但他卻一點都不了解澤村。

 

他們之間有個崁,而他跨不過去抱住他,只能任憑對方越走越遠。




---------TBC------------

沒錯,我又讓這篇爆字數了OTZ

什麼時候才能安心的標下END,明明時間(CWT)迫在眉睫了><

 

祝,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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