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澤】雨過天晴-下篇

-->御幸一也x澤村榮純

-->未來捏造+年齡操作





《雨過天晴》-下篇



由這件事情為契因,一也被自家人帶到澤村家最深處。

澤村家是一幢傳統的日式建築,走在木質穿廊上可見一旁是廣大的庭園,經過一間又一間的廂房,最後走上一個渡殿就看到一個鳥居。

他還來不及思考為什麼平凡的家裡會有這種擺設,就被家人推著進入鳥居裡的大殿。

在正中央裡盤腿而坐正是小自己一年級的人。

「榮……」

「噓,不要打擾他冥想。」

「什麼?」

什麼冥想?他怎麼都沒有聽他講過,他看著自家的母親對父親點了點頭,就把他帶到澤村家另一邊的廂房。

他看著母親拉上和門。

「其實我跟爸爸打算等你長大再跟你講,不過你既然都遇到了,我就不想隱瞞你。」

--遇到?是之前去露營遇到的事情嗎?

媽媽放在自己頭上的手很溫柔,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有種天方夜譚。

「你相信鬼神嗎?」

一也想起家裡書房裡的書籍,關於陰陽道的訊息卻占了多數,他不解為什麼媽媽要問這個,不過他點了點頭。

「那你覺得陰陽道是騙人的嗎?」

這個問題他卻愣著不知道怎麼回答,母親又摸了摸他的頭。

「我跟爸爸啊,都是會使用陰陽道的人,原本是想等你長大一點再讓你接觸,只是對方已經在行動了。」

「什麼意思?」

「你應該知道政府在做什麼事情吧。」

「陰陽術是旁門左道……」他努力的回想前不久在新聞上看到的消息。「所以要肅清這種欺騙大眾的宗教團體……」

說到後頭,一也說不下去。

「什麼旁門左道根本沒有這回事,這世界並非全然沒有妖魔鬼怪,而是他們都披著人類的皮混進社會裡。」

他有些呆愣的聽著母親認真的跟他說明一切。

「千年前我們陰陽師跟妖怪爆發了黃泉之戰,我們的祖先安倍清明封印了最強大的妖魔,為了解開封印必須先把我們這些陰陽師全面消滅,身為安倍一族的後裔,土御門變成了最大的箭靶。」

「可是我們姓御幸跟土御門一點關係都沒有。」

「早期為了避免被趕盡殺絕,許多土御門一族都紛紛改姓,有御幸甚至是澤村都有。」

「澤……澤村!」

在腦海浮現是榮純向他露出大大的笑臉。

「不過我們算是土御門的旁支,不像澤村他們是旁系,旁支的責任就是要保護好旁系,也就是我們要保護他們,尤其是榮純,絕對要好好保護。」

被喻為是安倍清明的轉世,那一年土御門不計代價把他送了出來,雖然表面上是被滅族,但其中早就有許多人隱姓埋名的逃了出來,身為直系又是陰陽師的後裔,那些妖怪畏懼著榮純的能力,所以一定會不折手段的要抹殺他。

「所以政府已經被……」

「為了保護人類,我們必須活下去,必須消滅他們,」一也被自家母親緊緊攬住。「絕對不能讓榮純被政府發現,這是我們的使命。」

才國小生的一也在短短的幾句話中,感覺到人性的邪惡及對未知的恐懼。

「年齡跟他相近的你,只有你才有資格保護他,答應我,要保護榮純。」

妖怪要解開封印就要先解決陰陽師,所以他們裝成人類的模樣進入他們的政府裡,所以他們被政府趕盡殺絕,然後政府要殺榮純。

他無法想像每天跟在他身後喊著「一也、一也」的聲音消失不見,所以他跟他的媽媽點了點頭。

「我會保護他的。」

結束打坐的榮純遇到鮮少會進入這麼深處的一也,他睜著大眼睛揚起笑容。

「一一一也!你怎麼來了~」

「你不歡迎啊?」

「超級歡迎!」

榮純張大雙手轉圈圈,隨後拉起他的手往鳥居外跑。被拋在一旁的家人則向他們的背影揮了揮手。

「我要去找春春,你要來喔。」

「為什麼我要去?」

「欸~~可是你不是說要保護我的嗎?」他偏著頭。「春春很厲害喔~這樣的話不僅可以增強體力還可以學功夫呢。」

榮純興奮的擺著一也只有在電視才看過的動作,正張著嘴要說話時,一個溫柔的聲音在一旁出現。

「榮純君,這就是你說的一也啊。」

有著一頭粉紅頭髮的青年,額髮蓋住眼睛但卻能讓他人覺得他正溫柔的笑著。

「春春!」

被叫春春的人摸了摸一也的頭,在他正要跟著喊他時用手抵住他的嘴唇。

「我的名字可是不現在的你可以叫的,能叫我的就只有榮純君呢。」

「欸?」

呼應他所說的,一旁的人經過都只是向他們一鞠躬,最多喊聲「小少爺好」。

「不過看在你也可以『看到』我,就勉強讓你叫我春市。」

他拉起榮純的手往外走。

謎樣的人竟然出現在榮純身邊,雖然他們只有短暫的接觸,但一也覺得被叫春市的人摸頭後整個人都輕鬆起來。

晚餐時一也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講,他們睜著眼睛吃驚的問:

「你看到他?」

「嗯?對啊,還說勉強讓我叫他春市,為什麼我不能也跟著喊春春呢?」

「噓!名字是最短的言靈,可不能隨便亂喊。」

「哈?」

這句話讓一也回想起榮純之前一直跟他強調的事情。

--名字很重要,所以不能亂喊啦~

--才不要叫哥哥呢,叫御幸的這麼多人可是只有你是一也,所以是一也!

所以榮純才會這麼堅持要彼此喊對方的名字?

「他是澤村家的守護神,正確來說是式神大人,對神明不敬是會遭受到報應的。」

「欸?!」

那個看起來很柔弱的人竟然是式神!?

 

自從一也知道他們家裡的事情後,他就跟著榮純一起學習有關陰陽術的知識,在榮純進行冥想時他就會跟著春市進行劍道練習。

「看的到?」

在結束練習時一也把一支冰棒分一半給榮純,後者邊吃邊疑惑他的問題。

「不是一直都存在嗎?」

榮純過於自然的反問,讓一也皺起眉頭。

經過一也的測試,他們所看到的世界跟學校大多數人的世界都不一樣,跟以前相同的場景多了黑漆漆的球團漂浮在半空中,或者是詭異的白色氣體隨意穿透任何人的身體,這些都沒有人注意到。

以前他都看不到這些東西,好像在某天起眼睛裡的世界就不一樣了。

「是我造成的嗎?」

榮純有些愧疚的跪坐在大廳上,看著媽媽從盒子裡拿出一副跟一也正在戴的同款式眼鏡交給他。

在醫院的那次他不小心使用能力,感覺到有靈力波動的大人趕到病房,卻看到兩個小孩開開心心的吃著蘋果。

榮純率先覺醒的是陰陽師最重要的才能--言咒,只不過那次是碰巧啟動,之後要他使用卻都無動於衷。

「這是好事,所以不用沮喪。」他媽媽溫柔的揉著他的頭。「一也只是體質有些改變,戴上這副眼鏡應該就看不到了。」

一也才剛換上新的眼鏡,在視線內的春市立即消失蹤影,他反覆的拿下又戴上數次後才得到結論,春市真的不是一般人說見就能見到。

澤村太太說的體質改變不只是影響到一也的見鬼的能力,還影響到他的健康。

一開始他也沒有注意到,是有一天他跟榮純兩人在公園玩傳接球玩到大人跑來催促要回去吃飯,這時候他才後知後覺他們已經玩了將近快兩小時,若換作以前的話,大約玩個半小時一也就會喊暫停。

而且也不會動不動送進醫院治療。

「你知道你所看到的一般人是看不到嗎?」

「嗯,我知道啊。」

舔著冰棒的榮純又用著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

「因為家裡有人看不到春春,所以我知道啊。不過一也你也看的到春春,這讓我好開心呢。」

放學後兩人坐在公園的鞦韆上邊盪邊吃冰。

「不過換上新的眼鏡就看不到了。」

「畢竟那是有放符咒的眼鏡,有時候看不到反而是好事呢。」

該說真不虧是陰陽世家可以面不改色的說出這種話來。

「好了,吃完冰就要回去吃晚餐。」

「欸~~這麼快,不接我球嗎?」

「不接。」

一也推了推眼鏡,把捕手手套扛在肩上。

「我在學校不是也接了很多球了。」

「那是在學校啊~誰叫你大我一屆,這樣體育課都好難碰到面呢。」

「不要說這種話。」

一也輕敲他的頭。

雖然他們是不同屆,不過上下學基本上都是一起行動。

「快回家吧,好像快要下雨了。」

原本還很晴朗的天空明顯的可以看到有塊很大的烏雲正往這裡飄來。

兩人在外頭磨磨蹭蹭耗上比平常還久的時間才到家,正要把榮純送進家門口時,裡頭一聲劇烈聲響嚇得讓兩人身體一震,一也趕緊把大門拉開,負責澆水的婦人正倒在地上,鮮紅色的液體汩汩的流了出來形成蜿蜒的小河。

「阿……姨……?」

榮純僵在原地還在釐清現在是發生什麼事情,反觀一也已經衝進裡面,沿路上都是熟悉的人倒在地上把檀木地板染上一層顏色,在一個穿廊的轉角處他遇到自家爸媽。

「爸、媽?」

「一也?」看到他就表示榮純也回來了,他們驚恐的抓著他往原路跑。「榮純呢?」

「在門口……」

一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要跑,只能跟著大人移動。

「我們快走,這裡已經不能待了。」

「澤村阿姨跟叔叔呢?」

「先不要管他們,快跟榮純會合。」

在門口的榮純看著最裡面的大殿泛起濃濃的黑煙,接著是血腥味隨著風傳了出來,他踉蹌的往後退,一道急速的風聲在耳邊響起,接著自己的臉頰有些涼涼。

他微微抬起手摸了摸涼意處,黏在手上的液體竟然跟地上阿姨所流出來的液體顏色是一模一樣。

「榮純!」

「降伏!」

一也跟他的爸媽趕緊趕到,他拉起榮純的手往門口外奔跑。

「我斷後,你們快走。」

榮純只聽到一也的爸爸對他們這麼喊,他扭頭往後看,只見有著模糊輪廓的黑煙把他的家層層包圍住。

他們上方天空被烏雲層層覆蓋,接著開始落下雨滴。

「這是……」

「政府的人竟然找的到這裡,我們失算。」

一也的媽媽把他們帶到他們家不遠處的深山,她動作輕柔的摸著被雨沾濕的兩個臉龐,一個是自己的孩子一個是說好要保護的小少爺,手心手背都是肉,她緊緊抱了他們兩個。

「這裡是澤村家的聖地,他們應該不能夠輕易進入。」

『是誰說的?』

聲音在頭頂上出現,他們警戒著周圍的樹林,一也則緊抓住榮純的手,冰冷的大雨無情的帶走體溫,但兩人相握的地方卻充滿熱度。

『真是讓我好找啊。』

從山腳處湧進來的黑煙形成一個形體。

『不虧是上乘的靈魂,光聞味道就好美味呢。』

「一也,快帶少爺離開……」

「媽媽!」

「快走!最裡面有座寺廟,那裏有絕對結界,少爺一進去就會啟動。快走!」

「我不要!」

「說要保護他的不就是你嗎?」一也被媽媽嚴厲的眼神震住。「男子漢要說到做到,要好好保護他,永遠。」

打在身上及臉上的雨水讓他分不清楚自已有沒有哭,但是他知道自己慎重的向她點頭,然後拉著榮純離開。

「阿姨………」

這時候榮純才弄清楚目前的狀況,政府的人找上門來了,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們會遇到這種事情?

肅清行動不是已經消停一段時間嗎?這裡的人應該都不知道他們的身分才對,為什麼他們還會被發現?他們又沒有做什麼壞事,為什麼他的家人非得都要被殺死?

往山裡得更深處奔跑,身後的戰鬥聲音不斷的傳進榮純的耳裡。

好討厭這種感覺,每個人都為了保護他死去,他不要!

『好了,現在哪一個才是我要找的人呢?』

一也的腳步猛然一頓,方才還跟他媽媽對峙的東西竟然比他們更快一步的擋在前方。

「是我。」

榮純把一也拉到身後護住,但下一秒換一也站在他前方。

「不要聽他亂講,是我才對。」

「不是!」

一也知道他一定不會安分待著,他趕緊把他固定在身後小聲的對他說:

「乖,這一次就聽我的,就這麼一次。」

「可是……」

「聽話,明天我一定會多接你的球。」

「一也……」

「聽我的指示就往前衝,不要管我。」

眼前的傢伙不需要他脫下眼鏡就可以看的到形體,可見對方的瘴氣是多麼的強大,甚至可以把榮純家裡的人都解決掉,連同他的爸媽。

他的眼神一沉,大喊:「跑!」但是榮純卻在他的一聲令下把他往身後一推,他從懷裡掏出符咒,唸道:

「清風宛如白刃!」

他不想再看到有人因為保護自己而受傷了,所以他必須要站出來戰鬥。

隨著他拋出符咒,一道白光就往那個形體掃去,但是對方只是微微抬手就把那片白光給消毀,身形瞬間移動抓住榮純的脖子舉了起來。

「唔唔唔!」

榮純痛苦的踢著腳,一也見狀衝了過去要給它一擊,但是小孩子的力氣再多大也是無法做出跟成人一樣的事情,更何況對方又是大人們都束手無策的厲害,它只是一個反腳,就把一也掃到另一邊的樹幹上,被重擊的背部讓他聽到骨頭斷裂聲,使他痛得起不了身。

『會用符咒所以你是陰陽師啊。』

它用力的把榮純甩到一也身旁的地上。

『沒想到這麼小的孩子也有力量啊,真是不能小看。』它舉起手一股黑煙裊裊升起形成一把利劍,手一轉利刃立刻轉個方向,對準了榮純的心口。『沒辦法,殺了你就可以好好享用!』

它舔了舔嘴唇手猛烈的一揮下,躺在地上的榮純卻感覺不到疼痛,他捂著吃痛的脖子微微撐起身,接著眼前發生的事情讓他的瞳孔猛然一縮。

「一……也……」

痛的不能自己的一也竟然在最後一刻奮而起身的擋下那把利劍的攻擊,還抱著對方的手往前推去。

穿過身體的光芒刺痛他的眼睛,在眼眶裡的淚珠應聲落下。

「一也!」

它把利劍緊握住後抽了出來,他的血也跟著被帶離身體,噴灑到它的身上以及榮純的臉上,它舔了舔鮮血後往一旁一吐口水。

『難吃。』

說完又往一也的身上一劍。

「不要啊!」

榮純啞著聲音的大吼,伴隨著力量風壓掃了過來,讓它退了退。

『什麼……』

他趁機跑到一也的身邊,一個在心口另一個則在腹部而且都是不小的傷口,雙手顫抖的壓在他的出血處。

「一也……為什麼、為什麼……」

榮純不斷的把自己身上帶的止血符壓在出血處,但出血量過大導致效果不佳。

無情的大雨帶走的不只是溫度,還有從一也身體流出的鮮血,讓鮮紅隨著地上的雨水往低處流。

倒在地上的一也眼鏡早就掉在一旁,視線模糊的他只覺得自己的臉上落下一滴又一滴的水珠。

是雨還是……據他對榮純的認識,這一定是他的淚水吧。

明明身體痛的不能自己,但是在他腦中卻異常的清醒的想東想西。

--這個愛哭鬼……

「不、哭……」

「不要說話!」

一也一動口傷口處又會有新的血液湧現,隨著榮純的吶喊,又是一道飽含力量的風壓往四周掃去,又讓它往後退了退甚至跪了下來。

『這傢伙……』

它正要衝過來時,一股力量擋住它的行動。

『我做你的對手……』

清冷的聲音在它的耳邊響起。

『你是……鬥將!』

慢慢顯現出身形是高大的青年,突如其來的幫手並沒有轉移榮純的注意力,他著急的想要幫躺在地上的人止血。

「給我止血啊!」

他求的不多,只願他平安無事,但是這麼簡單的願望如今卻成了奢望。

一也嘴角含著血漬微微一笑,他抬著手輕輕摸著榮純的臉頰,在手無力滑下時被他抓住。

「我有保護好你吧……」

氣如游絲的聲音讓榮純的眼淚不斷的湧出。

「不要說話了,血會……」

「我有遵守諾言吧。」

「不要說話了……」

榮純的眼淚已經潰堤,喉嚨痛的只能壓低聲音說話,一也的視線已經開始充斥白光,只有漸漸冰冷的手能感受到榮純的熱度。

「我……還想再看你……早知道……就接你球了……」

「不要再說了!」

榮純伏下身緊緊的抱住他,任憑對方的汙漬沾染自己的衣服。

雨下了很大,卻帶不走周身的濃烈血腥味。

「我讓你看,這麼近看的到吧!」

他把自己的額頭抵在他的上面,但是對方卻露出滿意的笑容闔起眼睛。

「你不是要看嗎?我給你看啊!一也!看看我啊!」

「你不是說明天要接我的球嗎?」

榮純推了推一也的身體,緊緊的抓住他的食指,就如他們初次見面一樣明明是要握手卻抓錯重點。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的任性你也不會一直替我受傷,你就原諒我嘛……不要不看我啊!」

手掌心傳來的脈搏越跳越慢,湧上榮純的心中是滿滿的悲傷。

「一直都是你在保護我,我都還沒有還禮你也讓我還嘛……不要這麼小氣、小心眼、個性惡劣……嗚嗚嗚,我都一直罵你,你也回嘴叫叫我榮蠢啊……」

不管榮純說再多,闔上眼睛的人就是無法再睜開。

他哽咽的停頓一下,呼吸有些困難的摸上他的臉頰。

「你還沒當我的捕手,我們還沒一起組搭檔去比賽,還要一起吃冰棒,一起……」

他的身軀越來越冰冷,死亡的氛圍逐漸圍繞在他們周圍,讓榮純不斷的顫抖。

「我不要失去你啊─────────」

抱起他的身軀,榮純啞著聲音的哭喊,整過森林也跟著震動,在一旁纏鬥的兩人都對腳踏的土地的悲鳴愣了愣。

他們拉開一個距離,正當青年要轉身看榮純時,他的周身散發出潔白光芒,那道光芒直衝天際劃破烏雲再向外整個覆蓋住,磅礡的大雨立即消停接著一整片的白色光芒整齊直入大地。

青年攤開手掌接觸由天際直落地面的光芒,既溫柔又充滿力量,但其中卻夾雜著淡淡的悲傷。

這就是安倍清明的轉世,土御門正統繼承人覺醒的力量。

青年趕緊看向眼前的對手,它正痛苦的倒在地上,受不了這純潔光芒壟罩,他忘記了陰陽師所釋放出的力量是具有驅魔的效力,所以在光芒的消失,不只是眼前的邪靈還是在本家肆虐的妖怪全都被消滅。

籠蓋住晴空的烏雲消失無蹤,陽光便毫無遮掩重新照亮大地。

「曉!」

春市臉帶著血漬跑了過來,那名高大的青年站在昏迷的小孩們身邊。

「剛才是……」

他把他們兩人抱起來檢查傷勢,衣服有血痕跟破損,但是身體卻毫髮無傷。

「覺醒的力量。」

「但是我現在卻沒有感覺到榮純身上的靈力,況且……」

春市把手指放在一也的鼻翼下。

「這是……封印?」

曉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為什麼你在這裡還會發生這種事情?」

「他沒有呼喚我。」

「別騙了!」春市難得激動的站起來。「他只不過是還沒覺醒,為什麼就不承認呢!」

曉的腳步一頓。

「大家都在四處為了他鋪路,本家發生的事情太過突然,但是明明把人送到你這卻還是遇到危險,當初你答應主人的指令只是說說的嗎!」

「如果他命該絕,那麼這就是人類的命運,我們是無權插手不屬於我們的世界。」

聽他這麼一講,春市趕緊查看榮純的狀況。

「是該結束了。」

「結束……明明都還沒開始……」

蓋在頭髮下的眼睛露出悲傷,他把一也背在背上榮純則抱在懷裡。

抬起頭,下過雨的天空形成一道半月七色彩虹。

浮現在春市的腦海中,是榮純才在牙牙學語時,精準的抓住隱身的他的手指,笑著如太陽的喊著「春春」。

看著風光明媚的天氣,春市微微抬起手遮一下太陽。

雨過總是能天晴,但是他的太陽照不到他以及這國家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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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東西沒有寫進文裡,如果看不懂歡迎提問

最近在整理自己的文章,所以會發文發的很亂,請多多見諒(鞠躬)

祝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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