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澤】細數流年61 初詣X星夜

-->御幸一也x澤村榮純

-->澤村性轉,不喜慎入

-->以上皆OK就請往下拉吧





61. 初詣X星夜



東爺爺是從御幸還小時就被分配到身邊的管家,對於看御幸長大的東爺爺來說,這次回家的小少爺跟往常有些不一樣。

他帶著阿碧把餐廳的餐盤收拾乾淨並帶去廚房,沒想到在那裡碰到御幸。

「小少爺?」

才剛出聲東爺爺就立刻後悔。

御幸正帶著澤村參觀廚房。澤村幾乎是要打定主意把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摸上一輪才過癮般,而御幸在後頭碎碎念著。

「好了,把它放回去,不要造成廚師的困擾。」

「掛回去,小心不要把它弄到地上。」

最後御幸發現到他們兩人,立刻把澤村交給阿碧看管。

「東爺爺,等一下要麻煩你一件事情。」

澤村走遠後御幸才向他說明。

早上澤村提出的新年參拜一直被御幸放在心上,算好時間御幸請東爺爺載他們去箱根神社參拜。

沒想過御幸會記在心上,所以再一次坐上御幸家特有的高級轎車澤村顯得相當興奮。

「跨年、跨年!」

「好啦好啦。」

御幸無奈的坐在她旁邊,把背包脫了下來。

「箱根神社會不會已經很多人了?」

「這麼冷的天氣怎麼可能會有人在那裡跨年?」

嘴裡雖然這麼說,但一到現場就見滿山人海。

今天算是夜初詣,天氣冷歸冷還是有人穿著和服過來。

澤村沒有想到箱根的冬天會這麼冷,一下車就對著雙手呵氣,御幸從車裡拿出圍巾。

「東爺爺,你就先回去吧。」

「可是……」

御幸邊把圍巾纏在澤村的脖子上邊跟他解釋。

「我跟澤村會在這裡看日出,日出看完就會自己回去。」

「但是這裡離本家還有段距離。」

「就當作晨跑囉。」

「可是……」

「嘿嘿。」澤村拉了拉圍巾,向東爺爺擺了擺手。「爺爺不用擔心,在青道跑上十公里都是家常便飯了。」

「只有妳吧?常常被處罰跑十公里。」

「欸!才不是咧!」

「總之,爺爺不用擔心,如果真的跑不會去,到時候就請東爺爺再跑一趟了。」

自家小少爺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自己還有拒絕的餘地嗎?東爺爺只好應允把車開回去。

樓梯向上延伸,澤村走的很緩慢。山間的空氣比較稀薄比起在平地運動還要更費力氣,擔心她的御幸走在後頭,深怕前面的人突然昏厥。

終於看到鳥居後,御幸才鬆了一口氣。

「排隊的人好多。」

澤村的臉上佈滿薄汗,她拿出手帕邊擦拭邊說。

「走吧。」

兩人跟著人潮一起排隊,一起求了御守、抽了個籤。

「啊!是大凶!」

澤村一打開籤就立刻大喊,御幸趕緊摀住她的嘴巴。

「小聲一點!超級丟臉的。」

「你抽到怎樣的籤?」

不理會御幸說的,澤村直接把他手裡的籤紙搶了過來。

「吉!你竟然抽到吉!」

「真抱歉我的運氣就是好。」

「完全沒天理。」

澤村嘟著嘴一邊碎念一邊詳讀裡面的詩籤。御幸好笑地也跟著看起自己的詩籤。

人說來箱根神社主要都是求戀愛的,他不敢說澤村到底知不知道,但自己的戀愛那一欄確實是給了他一劑強心針。而澤村壓根子都沒有想這麼多,只是滿心滿意的盯著健康那一欄,其專注力高到御幸不斷地叫她都沒有聽到。

「妳怎麼看這麼久?抽到凶的籤要記得綁在祈願繩上。」

「喔喔喔喔!」

澤村趕緊跑過去把她抽到的籤綁在上面。

因為他們要在這裡待到日出,所以御幸領著澤村走上一旁的山坡,一片黑漆漆的空間只有微弱的燈籠照映著,他們把手機上的手電筒打開。

「御幸你確定是走這裡嗎?」

御幸看著手裡的指南針。

「妳沒看到我再找方向嗎?」

遠離人群的他們聽不到吵雜聲,寧靜的讓澤村忍不住往御幸身邊靠近一點。

一會後御幸指著一片漆黑的地方說著「那就是富士山」,澤村差一點給他一記白眼。

「好了,就這裡。」

他們走到一片空地,前方水波粼粼映著月光,澤村猜測他們來到湖邊。

御幸開始從背包裡拿出疑似野餐墊的東西,他只是輕輕一甩那東西瞬間充氣成了軟墊,接著再拿出毯子把自己裹起來。

「御幸,你那個背包是百寶袋嗎?怎麼可以裝這麼多東西?」

「囉嗦!想看日出不準備東西妳是要冷死嗎?」

「我又沒有看過日出怎麼知道要準備這些東西。」

御幸準備周到而自己卻連最基本的保暖衣物都沒有帶齊,她暗搓著手想藉此驅散冷意。

御幸看著她扭動著身體,抿唇一笑用帶點無奈的語氣說:

「坐過來吧,我分妳一半的毯子,妳那樣可是會冷。」

「真的嗎!」

御幸把毯子的一邊披在她的另一肩上,兩人立刻肩並肩裹在同一條毯子下,突然間澤村感到一絲奇異感,但也只是一下下。

御幸帶的毯子看起來輕薄不過保暖力卻很好,該說真不愧是有錢人家,這麼先進的東西隨處可見。

距離日出還有五個小時,御幸把水壺裡的熱薑茶倒一杯給她喝,是什麼時候準備的澤村無從可知。

澤村吹了吹冒著熱氣地薑茶,御幸仰著頭一手拿著杯子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此時有的只有樹林間特有的蟲鳴聲,以及樹葉的摩擦聲。

撇除了棒球,他們還有什麼話題可聊?

澤村小口啜飲著杯裡的熱飲,不由得想起這個問題。

高中的前後輩,棒球部的投捕,這就是他們兩人的關係,除此之外他們還有什麼交集嗎?

手機的拾獲者,抑或者是年節的借住客。澤村忍不住笑了。如果她沒有把手機遺落在東京,如果那時候御幸沒有跟她連絡,說不定現在什麼都不是。

想到這,澤村才想起她好像還不知道為什麼御幸會有她的電話號碼。

「現在還好嗎?」

「嗯?」突如其來的還好是指什麼?澤村不解,不過很快的御幸就給了解釋。

「身體。」

「還可以。喝了薑茶身體暖活不少。」說著澤村笑了一下。「不過你怎麼知道薑茶可以驅寒?」

「以前奶媽常在冬天幫我們準備。」

「奶媽?」

「小時候母親的身體就很不好,所以父親就請奶媽來照顧我,比起跟母親見面,反倒常跟奶媽處在一起。」御幸淡淡一笑。「或許妳不覺得怎樣,但是能跟母親見上一面,對我來說……」

他沒有說完整,但澤村卻心領神會的在心中幫他接話。

表面上說是不要打擾母親養病,但實際上卻是要奶媽監督他的一舉一動,算是父親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當然這種事情是到他長大後才後知後覺。

「大概到了小三奶媽辭職不做了,但卻換傢伙來了。」

--那傢伙是指拓輝先生嗎?

「大家都在傳他是父親在外面不知道是跟哪個女人生的孩子,母親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導致身體越來越差,然後……去世了。如果他沒有出現在我家的話,說不定到現在我母親還會在我身邊。」

這是御幸第一次對別人說家裡的事情,也是澤村第一次聽到御幸講私事。

那時候的他是多麼高興有個哥哥可以陪他玩、陪他鬧,做錯事他會扛會幫忙掩蓋,那時候真的很開心,比奶媽來照顧他還要喜悅,直到母親倒下後一切都成了泡影。

一個沒有血緣的哥哥帶走了他的親生母親。

現實的殘酷。

御幸對任何人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很有分寸的隔著距離相處著,只要沒有人踏進他的領域他就不會有傷害發生。

自我保護,也就是如此才會讓他跟其他人相處不來。

「抱歉,讓你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了。」

「妳不用跟我道歉,是我自己提起的。」

御幸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會對澤村說這些,或許跟晚餐時遇到那傢伙讓他整個人都不對。

後來他就全心投入母親最喜歡的棒球之中,不顧父親的反對加入少棒,甚至入住青心寮。

「其實我很討厭每一年的這個時候,每見到他們就會想起母親倒下的模樣。」

在母親的葬禮上御幸重新見識到什麼叫做御幸集團。大人間的爾虞我詐、虛心假意在那一天表露無遺。

除了母親之外,還有誰會是真心跟他想處?

「不過現在有我啦。」

「哈?」

澤村信誓旦旦的指著自己。

「今年我不就在這裡了嗎?放心放心,如果你找不到人可以說話的話可以找我,我很有空哦。」

御幸差一點就想歪了。她是誰?她可是澤村榮純,傻傻的、笨笨的怎麼可能會說帶有隱晦意思的話。

「哈哈,妳還真是有自信呢。」

「那當然,我可是澤村榮純呢!」

澤村很自豪的直挺身子。看她沒來由的自信,讓御幸不禁想起半年前他意外外到澤村家作客的時候。那時候雖然他們讓澤村的家人產生誤會,但大多數的時間都是處在於和樂融融的氣氛之中,沒有猜忌沒有心機,就只是因為他是澤村帶回來的朋友而熱情招待。

只是短短的相處一晚,就讓御幸念念不忘。

「老實說我很羨慕澤村妳家的,一家人開開心心圍在餐桌前吃飯,隨心所欲地聊天,毫無顧忌。」

在餐桌上不用忌諱用餐禮儀,想吃什麼想說什麼都可以毫無忌憚。

「其實你們也是可以的……」

「不,不可以。妳也看到在我們家用餐是多麼不自由。」澤村想起一群管家跟女僕在不遠處盯著的那種氛圍,忍不住認同。「規矩、制度已經從集團滲透到家裡,自從母親去世後再也沒有什麼叫家了。」

澤村眨了眨眼睛,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不是家的家,沒有血緣的家人,誰還會想繼續待在那裏。」

「可是我看拓輝先生人也不錯啊?」

「拓輝先生?」

澤村不小心脫口而出的話換來御幸冷眼一瞧。

「你姓御幸他也姓御幸,我總不能御幸御幸的叫,誰知道我是在叫哪一個御幸啊!」

對於御幸不滿澤村稱呼他哥哥的名稱,澤村也有她為難的地方。

「妳既然要叫他名字,公平起見我也要是名字。」

「喊一也多彆扭啊。」

「有嗎?挺自然的啊。」

澤村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已經說出口了。

「啊啊啊啊啊!重點不是這個啊!」

原本是很沉重的話題,在澤村極力否認的大吼下有些緩和。那一晚他們聊了很多,幾乎都是圍繞的御幸家裡的事情。

他媽媽是怎麼生病的,那個人是基於怎樣的理由下被領養的,他為什麼怎麼討厭那個人,等等許多超級隱私的故事都在這個時間點被御幸侃侃而談的提出來。

澤村不是喜歡追問別人隱私,也不是很會跟別人說嘴的人。

只是當被大家稱神祕主義至上的御幸主動透露自己的事情時,澤村有些詫異,是賭她不會到處跟人說嘴,還是基於其他理由,她不敢去想,現在的御幸只不過就是嘴巴壞個性很差不要臉的前輩,其餘什麼都不是。

不過只要澤村仔細去思考,御幸都跟每個人保持一定的距離,連看起來跟他很要好的倉持也只知道他是有錢人家的小孩,為什麼御幸會在這個時間點跟她說起心事?快呼之欲出的答案被澤村自己繞過去,御幸的小心機最終也只是自我滿足。

沒錯,自我滿足。

因為是澤村所以沒關係,因為她是澤村所以想要告訴她全部的事情。

而澤村她卻只有再認識一次御幸的感想。

「啊!有流星!」握著溫熱茶杯的澤村驚訝的指著閃爍星空的天空,這時的夜空恰好滑落一顆隕星。「要趕緊許願。」

御幸一臉玩味的盯著澤村手合拳緊閉的雙眼低頭許願,她小聲的喃喃自語,不知道跟流星許了怎樣的願望。他伸出手想觸碰她的鬢髮。

「前輩如果不知道要許什麼願望的話,那就幫我吧。」

就像是有讀心術般地澤村閉著眼如此說道,御幸輕笑一下把手伸了回來,「幫妳什麼?」

「許一起去夏甲的願望啊!難道前輩你不想嗎!」

「春甲都還沒去就想著夏甲啊。」

「別說了,」澤村憤著睜開眼睛,對上充滿玩味的雙眼,接著往天空一看,「啊!流星都沒了,前輩你到底有沒有許願啊!」

「許了、許了。」御幸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不用許我們也會去,所以放心吧。」

「講得這麼輕鬆。」

「大過年的要往好的想。」御幸拿起茶壺在兩人的茶杯裡再添薑茶。「真的要許願的話,我倒希望能一直停留在現在。」

「為什麼?」

御幸淡淡一笑,拿著茶杯往澤村手中的杯子輕輕一敲。

「不想回家,不想面對接下來的日子,不想參加聚會,更不想去見到……家人。」

「太消極了啦。」

「如果監督沒有強制我們一定要回家的話,我應該都會待在青心寮,哪裡都不想去。」

「可是……是家人啊。」

澤村跟御幸成長的背景完全不同,應該說不同世界的人,所以他羨慕她家裡和睦的氣氛,她不懂他所說每一句話背後的涵義。

「是啊,是家人。」御幸轉了轉茶杯,「如果妳也在的話,好像也可以去面對。」

「欸……不對,你說的聚會我也要參加嗎?」

--重點不在那裡吧。

「那可不是隨便就能參加的聚會,既然都來了不去感受一下不就很可惜。」

「是沒錯啦,上流社會的聚會看來會有很多好吃的食物。」

「只有食物?」

「嘿嘿,」澤村笑了笑,「不過我好奇到底是怎樣的聚會可以讓你這麼排斥?」

「阿諛我詐的大人世界。」

「不懂。」

御幸開始跟澤村解釋他所見識過在聚會上會發生的事情,那可不是簡單幾句就能帶過的事情,而是累積數十年的經驗談。

不僅是御幸集團的人會來,還有合作的集團已經官場的相關人士也都會到場,美其名是友好的年初聚會,但實質上是新的一年腐敗的開端。

一想到日本的未來都被這群人掌握住,御幸眼神暗了暗。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讓妳出席,只是機會難得想說讓妳體驗一下,妳在這裡的身分可是我所招待的客人,這個名義一定會被他們大題小作,所以那一天絕對不可以離開我的身邊。」

御幸一直沒有深交的朋友,也從未招待學校同學來參加家裡的聚會,所以那一天澤村一出現必定會掀起風波。

「有人問妳話就什麼都不要說,全部都交給我回答就行了,知不知道有句話是少說少錯,能不開口就不要開手。若是我也不知道他們會問妳什麼,但我唯一可以向妳保證的就是他們絕對都是心懷不軌。」

他不停嘮叨著叮嚀的話,深怕澤村一個不小心說溜了嘴麻煩就大了。

「還有,如果他們說我有什麼未婚妻的話,那一定是在坑妳,我現在可是單身。」

御幸頓了頓,因為沒有聽到澤村的反應,讓他有些心神不定。

不用別人提醒御幸也知道現在氣氛佳,周圍也沒有礙事的人,這麼絕佳的機會怎麼可以放過,更何況他又鋪陳了這麼久。

他想了想措辭繼續道:「自己一個人久了總是羨慕同學都陸續交到女朋友,但是我家裡背景問題很多,而且自己又是喜歡獨來獨往的人,有時候再想或許自己就這樣一個人孤老到終生……」

「我知道現在不是讓自己分心的時候,但是當降谷交了個女朋友後,讓我覺得如果有個支持自己的人在身邊的話,或許愛情並不會影響我們棒球部目標,這樣的話我跟妳是不是……」

語還沒說完御幸感覺到自己的肩頭壓上一個重物,他一個偏頭就見澤村手上茶杯裡的薑茶正隨著她的手勢要往外傾洩而出,他趕緊把那只茶杯扶正,甚至輕柔的把杯子從澤村的手中抽了出來。

「澤村?」

御幸試探性喊了幾聲,確認身旁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後重重嘆口氣。

澤村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熟睡著。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連御幸都沒有察覺到,不過轉念一想澤村的身體確實不適合熬夜,能撐過十二點就要好好鼓勵一下,畢竟作息正常才是對她身體好。

只是連喜歡都還沒說出口就強制中斷對話,御幸一口飲盡薑茶望著星空。

許久後,他僑了一個讓兩人都舒服的姿勢,再從一旁的背包裡拿出另一件薄毯蓋在澤村的身前。他小心翼翼的撥了撥她在額間的細髮,輕輕的觸碰她的臉頰確認她沒有失溫。

「還真信任我啊。」

御幸不管澤村醒來後會不會大失驚色,他用有些小報復的心態把澤村的手握住,然後把自己的頭也靠了上去。

就這樣嚇死她吧,若因此正視自己的心意的話那就更好了。

想歸想,若按照澤村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在他戳破前發現的,但卻能讓御幸心情好一點。

畢竟感情,總是是先愛上的比較辛苦。





----------TBC----------------

大家好,好久不見!

首先先說聲抱歉,因為自己各種事導致連寫個文的時間都沒有,看著通知提醒不斷的出現,而自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那心情.........(遠目)

咳!話題扯遠了,該說是自己太久沒有碰這一篇了,總覺得讓兩個人偷偷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在一起了(又不是W),而且深深地覺得寫到這裡之前有好幾個地方都快成了BUG,好想改,卻又無從下手(寫長篇的痛啊)

拖拖拉拉的終於要到春甲,我是要飛快地跳過,還是繼續閒扯淡的緩慢下去,如果有同好很有耐心地看到這,可以給我點建議嗎?我現在對這篇完全毫無頭緒啊,應該說只有骨架沒有血肉.......

最後還是老生常談,祝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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